国家统计局新闻发言人就 2017 年 5 月

国民经济运行情况答记者问

 

（ 2017 年 6 月 14 日）

 

 

　　中央电视台记者：

 

　　从刚才的数据来看，与 4 月份相比， 5 月份的数据出现了哪些变化？您如何评价 5 月份整体经济运行情况？谢谢。

 

　　刘爱华：

 

　　 5 月份整体经济运行情况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就是总体平稳、稳中向好。具体来说，有四个方面的特征：

 

　　一是生产和需求稳定。 5 月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 6.5% ，服务业生产指数增长 8.1% ，和 4 月份都是持平的。从供给端来看，生产保持了非常稳定的局面。从需求侧来看， 5 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 10.7% ， 1-5 月份投资增长 8.6% ，可以说“一平”、还有一个“略微放缓”。因为 1-4 月份投资增长 8.9% 。所以，内需作为一个拉动经济增长的主引擎的作用，还是保持了一个比较平稳的状态。外需方面， 5 月的外贸继续回升向好，出口增长 15.5% ，比上个月加快了 1.2 个百分点。总体来看，内需和外需保持协调推动，经济增长比较稳定。

 

　　二是就业持续向好。从就业的情况看，从有关部门的统计来看，前 5 个月城镇新增就业实现了 599 万人，比去年同期增长了 22 万人，而且如果和年初政府工作报告制定的 1100 万的目标来比，已经完成了 54.4% ，也就是说，目前刚过去 5 个月，时间还没有过半，但是就业的计划目标已经完成了超过一半，所以说就业非常稳定。另外从我局统计的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和 31 个大城市的城镇调查失业率这两个指标来看， 5 月都在 5% 以下。总体来说，就业确实保持了持续向好的态势。

 

　　三是物价涨幅比较温和。 5 月份 CPI 同比上涨了 1.5% ，比上月上升了 0.3 个百分点，而且去掉能源和食品的价格之后的核心 CPI 上涨 2.1% ，应该说是一个温和上涨。

 

　　四是国际收支改善。刚才我在介绍中说到， 5 月份外贸出口有所加快，进口也有所加快，贸易顺差是 2816 亿元，虽然同比是有所收窄的，但是总体上保持了顺差。从人民币的汇率来看，到 5 月末，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是 6.8633 ，比 4 月末上升了 0.43% ，保持基本稳定。另外，外汇储备连续 4 个月回升， 5 月末是 30536 亿美元，总体上也保持 3 万亿美元以上。无论是货物贸易的顺差，还是人民币汇率平稳，再有外汇储备连续 4 个月的回升，总体上构成了国际收支改善的基本格局。

 

　　从这四个特点来看，经济运行保持稳定。大家很关注，为什么 5 月份出现了平稳运行态势，我想可能有几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个原因，实体经济趋好。在去年以来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持续作用下，实体经济总体趋好。今年“三去一降一补”在持续深入推进，钢铁、煤炭去产能任务分别完成了 60% 和 40% 以上。

 

　　去库存方面，商品房待售面积 5 月末同比下降 8.5% ，降幅比上月扩大 1.3 个百分点。去杠杆方面，微观企业杠杆率也在持续下降， 4 月末，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资产负债率是 56.2% ，同比下降 0.6 个百分点。

 

　　降成本方面，继续有所进展。 1-4 月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每百元主营业务收入中的成本是 85.51 元，比上年同期下降了 0.06 元。

 

　　补短板方面，比如生态环境保护投资、公共设施管理投资，都保持了比较快的增长。

 

　　在“三去一降一补”深入推进的情况下，今年以来实体经济继续呈现了稳中趋好的态势。比如从工业企业的生产经营状况持续改善。 5 月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 6.5% ，比去年同月有所回升。企业盈利状况也在改善， 1-4 月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现利润同比增长了 24.4% 。总体来说，实体经济确实在趋好。

 

　　第二个原因，今年以来坚持稳中求进的工作总基调，经济增长内生动力持续释放。 5 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 10.7% ，是比较快的一个速度。在规模不断扩大的同时，消费结构也在持续改善，消费升级类的产品销售情况比较好，比如体育娱乐用品类保持了两位数的增长。 1-5 月份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了 8.6% ，速度略有放缓，但是结构在改善。高技术制造业投资增长了 22.5% ，这个增速快于全国投资 13.9 个百分点，同时高耗能投资增速下降。投资在当期是需求，下一期就形成产能，高技术投资持续加快，为下一期新兴动能不断巩固扩大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注入了非常好的活力。

 

　　另外还有一个因素，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深入实施，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也在持续推进，新动能快速发展。 5 月份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增长比较快，当月是增长 11.3% ，装备制造业增长 10.3% ，都高于规上工业增加值增速。另外，网上商品零售额增长继续加快， 1-5 月份，实物商品网上零售额增长了 26.5% ，比上个月加快了 0.6 个百分点，如果加上服务，全部网上零售额增长更快，为 32.5% 。从这几个方面来看，新动能在不断发展壮大。在新常态下，增速换档主要还是看动能转换和结构调整是不是能够跟上，如果动能转换更快一些，加速实现的话，那么增速换挡能够更加平稳，整体稳中向好的态势也就能够持续。

 

　　 5 月数据表现比较平稳，还有一个就是外部环境的改善，大家可能也从各种信息源了解到，目前世界经济温和复苏，积极因素在增加，主要的经济体像美国、欧盟、日本等经济增速都是比预期的要好，就业等方面都有一些新的亮点。金砖国家和其他发展中经济体也有一些好的表现。所以，总体来看，国际经济也是总体向好的，表现在数据上， 5 月我国出口是加快的，规模以上工业出口交货值增长 10.7% ，也是一个比较快的增速。所以，方方面面的因素归结到一起， 5 月份经济继续保持总体平稳、稳中向好的发展态势，而且前 5 月份的发展状况为完成年发展目标，在实际工作中争取更好的结果奠定了一个更加稳固的基础。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

 

　　我们看到 5 月份的主要指标是总体平稳的，但是有专家对中国经济的整体走势有一定的担心，特别是在中国经济一季度见底之后，有人认为已经放缓，未来外贸和房地产市场能否延续相对强劲的走势，总体经济是否会再次探底？谢谢。

 

　　刘爱华：

 

　　你关心的这个问题，是关于整个中国经济走势的问题。目前来说，经济呈现总体平稳、稳中向好的态势，下一阶段还是可以保持这种态势。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不仅和当前的一些因素相关，还与中国经济目前所处的发展阶段和中长期的很多因素相关。从这些基本因素来看，目前经济增长都是在向好的方向前进。

 

　　具体来说，第一，是产业支撑或者说产业发展的基础更加稳固了。今年以来，三次产业协调并进，在结构调整中继续稳步发展、升级。首先看服务业，服务业现在可以说是牢牢地站稳了半壁江山，一季度服务业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 56.5% ，比去年的 51.6% 的比重又有所提高。服务业有它自身的发展规律，服务业当期表现出的一些特点，比如在生活性服务业方面，现代服务业方面，还有幸福产业方面，发展势头非常好，大家对医疗、健康、养老这些领域越来越关注，而且需求越来越多，服务业本身又和民生相关度比较高，表现出稳定发展的特点。所以，在服务业在整个经济的比重提高的时候，整个经济的稳定性也是在提高的。

 

　　其次，从工业内部结构看，高技术产业、装备制造业、新产品都增长比较快，也对整体增长起到非常有力的支撑作用。很多符合产业发展方向、消费升级方向的产品产量增长比较快，比如工业机器人 1-5 月份增长了 50.4% ， SUV 增长 20.8% ，增长非常快。总体来说，推动了工业转型升级不断加速。还有随着去产能的进展，传统行业调整也不断地往前推进。农业形势也是比较稳定，比如蔬菜、肉产品、禽类产品供应充足。一、二、三产协调推进，促进整个经济增长稳定性不断增强。

 

　　第二，短期内看还要看需求，发展的动力也在增强。比如刚才说到的消费，今年以来一直保持稳中有升的发展态势，这不是偶然的，是在一个消费转型升级的大背景之下发生的。因为现在人均国民收入已经到了 8000 美元以上，和中等收入国家的平均水平非常接近了。在这个阶段，消费规模不断扩大、消费结构不断升级，而且这两者是互相促进的，在结构升级的同时扩大了消费总量，而且也有居民收入不断增长的支撑。再有，目前到了一个消费升级的阶段，大家对个性化以及比较注重个人体验的产品的需求是在不断地增加。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推进下，服务和产品的供给质量都在提升，比如共享经济、分享经济等新业态都在快速发展。供给质量的提升，能够更好地满足消费需求。所以，消费能力相对增强，再加上消费环境的改善、供给能力的提升，消费规模持续扩大、消费稳中有升的态势是可以持续的。

 

　　从投资来看，从中长期来看，工业化、城镇化进程还没有结束，我国城镇化率目前是 57.35% ，发达国家经济体大概在 80% 左右的城镇化水平，我们离这个距离还有相当的距离要走。一般的研究认为，在 50% 到 80% 之间上升过程中，也是经济快速增长的阶段。在这种大背景下，投资还是有非常大的空间和潜力的，比如在产业升级方面、基础设施提升方面都有非常大的空间和潜力。今年以来，实体经济改善尤其企业效益改善，提高了企业的投资能力和投资预期。可以说，内需增长的潜力和空间非常大，关键是要找准发力点，继续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出台的各项措施，让民间投资增速走出比较低的状态，把投资领域的空间、潜力释放出来。

 

　　第三，发展的信心在不断增强。 5 月份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是 51.2% ，与 4 月份持平，连续 10 个月在景气区间，企业生产预期和信心不断地改善。在 PMI 里，中小型企业，尤其是小型企业的信心在不断改善，小型企业 PMI5 月是 51% ，比上个月上升了 1 个百分点，近年来首次上升到了景气区间，说明企业经营状况的改善从上游行业逐渐向下游行业扩展，小企业的信心也在逐渐恢复中。非制造业商务活动指数 5 月份为 54.5% ，连续 8 个月在 54% 以上的较高景气区间运行。因此，无论制造业还是非制造业，企业的信心都在整体增强。

 

　　第四，发展的环境改善。从国内看，供求关系不断改善。 PPI ，也就是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涨幅虽然最近几个月有所回落，但是行业面是在扩张的。 5 月份 PPI 中， 40 个行业里有 34 个行业同比价格在上涨，这说明企业的供求改善面是在扩大的。从国际看，世界经济和贸易都出现了积极变化，而且在不断累积增多，虽然还有一些不稳定、不确定因素，但总体来看明显比前期改善。所以，无论从国内市场环境看，还是国际环境看，整体环境可以说是稳中向好的。

 

　　刚才说到这四个方面，产业支撑、发展动力、发展信心、发展环境，这些方面都说明目前稳中向好态势是能够延续，各种支撑因素都是在不断地增强，我们完全有能力、有信心、有条件把稳中向好的态势巩固、持续下去。谢谢。

 

　　国际市场新闻社记者：

 

　　 1-5 月份固定资产投资为什么增速比 1-4 月份回落 0.3 个百分点？谢谢。

 

　　刘爱华：

 

　　在比较平稳的总格局下， 1-5 月份投资增速出现了小幅放缓，但如果从结构上看，制造业投资增速是小幅加快的， 1-5 月比 1-4 月加快了 0.2 个点， 5 月当月增长 5.9% ，比上个月加快了 2.7 百分点。基础设施投资高位有所回落，但仍然保持了 20.9% 的增长。房地产投资增速也出现了小幅回落， 1-5 月增长了 8.8% ，比 1-4 月回落 0.5 个百分点。

 

　　如果从一些基础条件支撑来看，新开工项目计划总投资降幅是在收窄的， 1-5 月同比下降 5.6% ，比 1-4 月收窄了 0.3 个百分点，趋势是在往好的方向走。固定资产投资到位资金 1-5 月下降 0.1% ，降幅比 1-4 月收窄 1.3 个百分点。这两个支撑在改善、降幅都在收窄，但是整体来说支撑力度还是不够。所以，前 5 个月的投资出现了一些小幅波动，但是怎么看这个速度呢？应该说今年 1-5 月 8.6% 的增速跟去年全年 8.1% 的增速相比，还是在往上走的。而且基础设施投资增速回落，因为去年是“十三五”开局第一年，去年大项目比较多，今年年初保持在 20% 以上的增长，也是多年少见的，所以去年的基数较高，对当期的增速会有一些影响。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投资 8.6% 的增长水平是不低的，还有资金面和新开工项目情况在陆续好转。总体来说，投资平稳增长势头应该还是可以延续下去的。谢谢。

 

　　凤凰卫视记者：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是您刚才讲到了对后面的经济增长态势的预估，但是我们想问，很多分析说是因为投资增速包括一些投资者指数下降，大家都认为，可能今年经济同比增速的高点已经大概率出现了，也就是三四季度可能经济是会往下走的，想请您评论一下。第二，我们注意到，对 5 月份经济的评价有一句话叫做“经济发展的协调性和稳定性增强”，如果没有记错，之前没有在官方文件里看到类似的表述，想请您进一步解读一下，它大概体现什么关键核心的意思？谢谢。

 

　　刘爱华：

 

　　第一个问题，因为投资增速放缓，所以大家对下一期尤其三四季度的经济走势有一些疑问。刚才我说到，投资总体趋势上看增速比去年全年加快。基础设施投资增速高位放缓，应该说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但随着下一期力度的加大，资金链、项目储备的增加，投资能够保持平稳增长势头。目前投资更要关注有效性，过去投资高速增长的时候，有一些重复性、无效性的投资，目前更要关注投资的有效性。从刚才谈到的一些情况来看，投资结构是在明显改善的，高技术产业投资有 20% 以上的增长，还有服务业投资增长 11.6% ，都比整体投资增速快，投资的质量明显提升。在各方面支撑下，投资增速保持平稳增长，投资质量明显提升。从这个角度来看，稳中向好的态势可以持续。

 

　　第二个问题，关于经济增长的稳定性和协调性在提升。稳定性，无论这个月的数据，还是从近两年的数据来看，比如 GDP 增速已经连续七个季度在 6.7% 到 6.9% 窄幅区间波动，从数据上证明了经济稳定性是在提升的。从产业结构来看，服务业比重在上升；从需求来看，消费的贡献率也在提升，今年一季度最终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是 77.2% ，去年全年是 64.6% ，在逐渐提升。另外，从发展质量看，一季度单位 GDP 能耗同比下降了 3.8% 。应该说稳定性取决于方方面面，不管从产业结构还是需求结构，能够让整体经济保持稳定的经济成份在提升，奠定了经济增长稳定的基础。协调性也和这个相关。从产业来看，服务业快速增长的同时，工业也不慢，都是比去年同期加快。从需求看，内需的主引擎作用在持续发挥，消费需求的贡献更大，投资的结构和质量在不断改善。当然，我们也不能否认，在协调性和稳定性不断增强的同时，国内长期以来积累的一些结构性矛盾仍然存在，还需要在结构调整方面、动能转换方面下更大力气，把更多力气放在经济结构调整和提高发展质量效益上，经济发展的稳定性和持续性将能够更加巩固。

 

　　中国新闻社记者：

 

　　请问一个关于就业的问题。您刚才介绍到， 5 月份的就业形势比较好，完成全年的目标已经超过一半，但是您同时也提到，当前去产能是继续推进的，工业的增速相比今年 3 月份的高点其实有小幅下滑。在这个背景下，就业向好是怎么样保持住的？眼下刚好又是毕业时节，大中专毕业生的就业形势怎么样，请您介绍一下。谢谢。

 

　　刘爱华：

 

　　这是我提到的 5 月份经济运行四个特点中的一大亮点。当前，去产能和产业结构调整均在持续推进，为什么就业能够持续向好？我觉得要回答这个问题，可能不仅要看当期，还得从一个比较大的背景上来看。

 

　　第一，虽然经济增速近两年略有放缓，但是经济增量在不断扩大。按照 2015 年不变价格计算的话， 2016 年 GDP 的增量大概是 4.6 万亿，在劳动生产率年度之间变化不大的情况下，由于 GDP 增量的扩大，其所吸收的就业也是在增加的。

 

　　第二，产业结构调整带来的就业弹性增加，也就是刚才说到的服务业比重持续上升。一般来说，服务业中很多行业都有劳动密集型的特点，需要消耗更多的人力，能够吸收更多的就业。所以，三产比重提高在促进整体经济增速稳定的同时，对就业的拉动在持续增强。

 

　　第三，就业好和近年来“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不断推进有关。因为我们在生活中都会感觉到，目前互联网的技术发展不断加快，互联网经济和传统行业结合起来又派生出很多新的业态和模式，所以目前的灵活就业在明显增加，比如随处可见的快递业，都保持 40% 以上的增速，其带来的就业量可想而知。

 

　　第四，和目前党中央、国务院采取的就业优先的战略以及更加重视就业的政策有很大关系。针对去产能行业人员转岗和大学毕业生就业遇到困难，政府采取了很多措施。针对去产能行业人员，去年中央有一个 1000 亿的专项奖补资金，专门用于去产能行业职工的安置工作；针对大学生也推出了就业促进计划。

 

　　在上述因素的共同推进下，就业确实保持了较好的发展态势。但同时也要关注就业的结构性矛盾，关注短期内面临就业困难群体的就业情况。比如您提到的大学生就业问题，今年高校毕业生人数大概是 795 万，创历史新高。大学生在进入就业市场的时候，可能会面临一些困难，但是也有有利因素。一方面，宏观经济稳中向好，企业效益逐步改善，可以为大学毕业生就业提供相对有利的宏观环境；另一方面，党中央、国务院采取了各种促进就业的有利措施。目前 5 月份刚刚结束，大学毕业生还处在找工作过程中，所以具体的大学生就业情况还没有掌握。另外，今年我们在月度劳动力调查中会更留意这方面的情况。谢谢。

 

　　新华社中国经济信息社记者：

 

　　请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工业的。我们知道， PPI 已经连续三个月回落。从您刚才发布的数据来看， 1-4 月份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现利润总额比 1-3 月份放缓了 3.9 个百分点，可是 5 月份和 1-5 月份规上工业增加值的数据都保持了稳定，所以我想请您分析一下未来工业的发展态势。第二个问题是关于投资的。从各项数据来看，无论是民间投资，还是基础设施投资、房地产投资，都出现了回落，但是制造业投资可以说是一枝独秀，增速加快了 0.2 个百分点，请您分析一下制造业投资能够加快的原因。谢谢。

 

　　刘爱华：

 

　　关于第一个问题，您认为工业增加值的走势和工业企业利润走势似乎出现了一些小的反差。首先要明确一个概念，就是工业企业利润是现价指标，而工业增加值是一个不变价衡量的指标，两者之间存在价格因素的差异。

 

　　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推进下，今年以来工业生产经营状况不断改善，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保持了稳定增长。 5 月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 6.5% ， 1-5 月份累计增长 6.7% 。尽管近几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增速在比较高的水平， 1-4 月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比上年同期增长 24.4% ，但增速在逐月回落。所以，大家对利润是不是应该同步往上走有疑问。

 

　　利润的回落究竟是什么原因？实际上还是因为价格因素的影响，简单来说，利润的形成就是收入扣掉成本，也就涉及到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和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指数。从近期这两个价格指数的变动看，两者之间的差距在加大，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回落得更多一些，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回落得稍微慢一些。这是导致利润增速有所回落的主要原因。总之，价格的变动会带来利润增速的变动。但是，当前规上工业企业利润增速确实是较快的增速，而且当前的工业生产也比较稳定。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制造业投资的加快。 1-5 月份制造业投资比 1-4 月份小幅加快了 0.2 个百分点。尽管近期制造业投资增速有所波动，但是从去年以来的趋势看，制造业投资在略微加快。这一变化是怎么来的？主要和您刚才说到的企业效益改善有关。企业效益改善，意味着企业投资能力增强。与此同时，企业投资的意愿也在逐渐恢复， 5 月份制造业 PMI 以及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预期指数都在景气区间内。所以，制造业投资增速加快和投资能力、投资意愿的恢复有很大的关系。谢谢。